导读:在访谈博时基金田俊维之前,我们已经对他做了多年的跟踪。田俊维2024和2025连续两年入围我们的TOP 100基金经理榜单(注:榜单为点拾投资&零城投资联合发布,每一年的年初发布),即便2024年跑输了市场后,我们依然把他保留在今年的榜单中(注:从结果上看,今年田俊维已经帮助我们跑赢基准)。
从2017年8月开始独立管理以来,田俊维任期内每一个单独管理的产品都取得了绝对收益,这在公募基金领域是极为罕见的。在过去三年主动权益的低迷期中,田俊维管理的博时创新经济混合取得了15.54%的正收益,排名同类产品前6%(数据来源:基金定期报告;排名来自银河证券;数据截止:2025年3月31日)。
田俊维很特别,在早期做投资的时候,他的持仓以医药和消费中的蓝筹白马为主。到了2021年加入博时基金后,田俊维的持仓又以科技和制造的中小市值公司为主。以至于我们在TOP 100榜单中,把他归类在了中小盘风格。但是,无论持仓市值呈现什么样的变化,田俊维始终体现了独立的个股挖掘。他的组合带有逆向的特点,不追市场热点,有不少原创的投资想法。
为了更好了解田俊维,我们近期和他做了一次深度交流,解开了不少我们的疑惑。从本质上来说,田俊维在个股选择、组合管理等多个方面,都呈现出“中间派”的特点,不走极端路线。比如说,他是GARP风格的选股选手,比价值风格更成长,又比高成长风格更看重估值性价比。再比如说,在组合构建上他会有几条产业主线,比高集中度基金经理更分散,但是又比量化指数投资更集中。
1)田俊维的GARP选股框架。GARP策略是A股市场比较普遍的投资框架,简单来说就是用合理的估值买成长。然而,要做好GARP策略并不容易。在同样的业绩增速面前,如何考量不同的商业模式和持续性。田俊维把GARP中的G分拆为质量和速度,前者对应公司竞争力以及行业竞争格局,后者对应产业趋势下的成长性。
具有可持续成长的公司,要么处在一个显著的产业成长趋势中,要么公司自身具有很强的竞争力。这也是田俊维在成长性判断中,极为重视的两个问题。
田俊维认为,要能够找到高性价比的成长,核心还是对成长有不同于市场的理解。天生独立的性格,使得田俊维更偏向在相对冷门的领域选股。许多组合中的个股,都是田俊维逆向买入的,和市场追逐的热点有显著不同。
2)田俊维在组合管理上,逐渐形成了产品业绩基准的思维方式,这也是他在过去一年成长很大的方面。田俊维意识到,在完成标准动作的约束条件下,才能去做自选动作。通过组合管理和个股阿尔法的叠加,能够形成更持续的超额收益。
海外公募基金经理的英文,叫做Portfolio Manager,直接翻译过来是组合经理。基金经理的主要工作是管理组合,通过组合构建和选股的方式战胜市场。田俊维认为,投资不应该是100%的自选动作。持仓过度偏离业绩基准,会放大顺风期和逆风期的效果,不利于形成较好的超额收益。
3)个股选择是田俊维超额收益的主要来源。从归因分析中看到,无论是在博时基金还是此前的天弘基金,田俊维长期超额收益主要源于个股选择。他是市场上少数具有左侧定价能力的基金经理。作为一名调研达人,田俊维一年会跟踪上百家企业,从中找到被市场错误定价的投资机会。
田俊维是市场上很早买入CRO和CMO的基金经理,甚至领先了医药主题基金。他也是比较早重仓某储能企业的基金经理。打开田俊维的组合,经常会看到一些低关注度的“灰马”。这些企业的业绩兑现度很高,从中体现了田俊维较高的价值判断能力。
以下,我们先分享一些来自田俊维的投资“金句”:
1.公募基金投资中,既有自选动作,也有标准动作
2.决定一个企业持续成长的因素主要有两个:1)产业趋势有没有破坏;2)公司竞争力是否依然存在
3.左侧买入的阶段,核心是对G(成长性)的判断
4.一旦产业趋势出现瑕疵,市场就会一下子关注到估值,这时候会对P的定价变得很苛刻
5.通过个股研究延伸到产业,再从产业趋势覆盖到个股
6.投资的安全感是自己给的,不是从众获得的
7.通过把逆向投资和组合管理相结合,即便投资遇到逆风期,也不会落后市场太多
8.基本上我的超额收益绝大多数来自个股选择,资产配置和行业配置的贡献度很小
从速度和质量寻找两类成长
朱昂:能否先谈谈在过去这些年的成长经历中,你是如何一步步形成对投资的理解?
田俊维我大学的专业是生物,入行是在申万研究所做卖方研究员。入行时阴差阳错看了传媒。2010年传媒是一个很小的行业,公司主要是出版社和有线电视。
2013年我从卖方转到了买方,头两年在做研究员。2015年6月,市场发生了剧烈震荡,以传媒和计算机为代表的创业板大牛市由此中止。之后整个A股市场的投资方法也发生了天翻地覆。早期适用于创业板的那套方法论,到了后面的“茅时代”就无效了。
2017年我开始独立管理产品,真正开启了自己的投资生涯。一开始,我从消费和医药两个行业入手,整个投资体系也是GARP策略,追求买入高性价比的成长。
来到博时基金后,我的投资体系发生了两个层面的迭代:
1)能力圈进一步扩大,持仓从过去的消费医药拓展到科技和制造。持仓上的差异,并非投资框架的转变,而是我一直希望在符合时代趋势的领域深耕。
2)从原来完全的自下而上选股,加入了组合管理的方式。我开始理解公募基金投资中,既有自选动作,也有标准动作。如果投资组合完全是自选动作,会导致和业绩基准出现很大的偏离,顺风期和逆风期的效果都会放大。
来了博时基金后,除了公募基金产品,也会管理其他类型的账户。有些账户对于组合相对基准的偏离度有比较高要求,让我对组合管理的体系化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未来我管理的公募产品,也会延续组合管理的思路,用对标基准的方式构建组合。
朱昂:你的投资风格属于GARP策略,这个策略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来做。首先,能否谈谈如何对Growth(成长性)做判断,A股市场能够持续增长的公司并不多,如何找到有持续成长性的企业?
田俊维对于企业的成长性,我主要关注速度和质量,背后对应两种不同的属性。第一种偏向PEG(市盈率相对盈利增长比率)的高速成长股,大多用来投科技属性的公司。第二种偏向具有竞争壁垒的高质量成长股,这类主要在有望稳定增长的消费领域。这两类成长,我都会兼顾,没有明显的偏好。
我比较重视成长的源头是什么,不只是表面简单的数字。高速成长股的挖掘,需要以点带面结合产业趋势,从成长速度中找到中观的产业方向。再通过产业方向提高选股的效率。
高质量成长股的挖掘,需要理解企业的竞争优势和竞争格局。成长两三个季度和两三年的公司,是具有显著差异的。我们需要理解这些差异是通过哪些因素造成的。这些差异体现的竞争优势,在不同的行业以及商业模式中,又有不一样的呈现。
朱昂:也就是说,你会对成长的质量高低进行分辨,虽然两者在数字上呈现的结果一样,但本质是完全不同的?
田俊维成长质量的高低,会决定成长的久期。长久期的成长股,自然更容易拿得住;短久期的成长股,股价一波动就随时有人想走。成长的持续性,往往是长牛股背后的主要驱动力。
然而,那些能够用DCF算清楚的长久期消费股,通常估值也会比较高。而市场认为的短久期成长股,估值也会有折价。还有一些处于产业红利早期的成长股,即便竞争壁垒还不显著,依然也可能会保持好几年的成长性。如何去对成长定价,就变得更为艺术。
以点带面找到成长的产业趋势
朱昂:接下来,想问问GARP策略中的P,如何定价。早期PEG的定价有些过于简单,也没有把护城河、管理层等因素包含在定价中,你是如何做定价的,你眼中的性价比又是怎么样的?
田俊维P的定价分为两个部分,买入时的定价和卖出时的定价。历史上看,我在左侧买入的定价做得相对还比较好,但右侧卖出的定价还在改善。
左侧买入的阶段,核心是对G(成长性)的判断,这是我比较擅长的。有些大牛股,我往往能在高性价比的阶段买入,比市场更早。
右侧卖出的阶段,要用动态的估值体系去看问题。如果公司的成长性可持续,就能消化看似高估的静态PE。决定一个企业持续成长的因素主要有两个:1)产业趋势有没有破坏;2)公司竞争力是否依然存在。
当一个公司还处于产业趋势的早中期阶段,估值稍微高一些也能够通过未来成长性消化。这时候定价就变得比较艺术。而一旦产业趋势出现瑕疵,市场就会一下子关注到估值,这时候会对P的定价变得很苛刻。
回到这个问题,我觉得要把定价层面的P做好,还是基于对公司成长性G的研究。过去我的问题主要是卖太早了,花了很多精力在左侧研究公司后,PEG稍微高一点就拿不住,没有赚到大钱。这几年我也在改善自己的GARP策略定价方式,通过结合产业趋势的方式,把握住企业处在高速成长期的机会。
朱昂:完全的自下而上选股,目前面临公司数量越来越多的问题,能否谈谈你的选股流程是怎么样的?
田俊维我的选股起点并非单一来源:一类是通过报表筛选出来的,另一类是通过个股带到产业趋势,再用产业趋势缩小选股范围。
过去几年,我在选股层面特别重视产业趋势。如果一个组合中几十个股票,互相都没有任何的产业相关性,也不太现实。我希望通过个股研究延伸到产业,再从产业趋势覆盖到个股。抓住几条产业主线后,选股的效率和成功率会大幅提高。
投资的安全感是自己给的
朱昂:你的许多股票,都是左侧买入的,能否谈谈如何形成和市场共识不同的判断?
田俊维左侧投资是我一直以来的风格。投资的安全感是自己给的,不是从众获得的。
左侧投资的难点是,对错的结果事后才知道,有时候中间等待的时间要“熬”很久,会带来比较大的心理压力。过去几年,我对左侧投资进行了升级,形成了产品基准为导向的左侧投资。通过把逆向投资和组合管理相结合,即便投资遇到逆风期,可能也不会落后市场太多。无论是自己的心态还是持有人体验,都会好很多。
我的原则是,只要没看错,对自己的左侧判断还是比较坚持。但坚持并不是躺平,我会对每一个公司做持续的跟踪。对于同一产业趋势中的不同个股,也会不断进行对比研究,对持仓持续汰弱留强。
朱昂:能否分享一个有代表性的投资案例?
田俊维分享两个案例,虽然各自有不完美的地方。
第一个案例,前瞻性投资了医药的CRO和CMO。当时医药行业的配置主流还在药品领域,CRO和CMO相对还比较冷门。我是在筛报表的时候,发现CRO和CMO的成长性非常好,但资本市场却没有反应。
我此前入行时对海外科网股泡沫做过复盘,看到CRO和CMO的商业模式,和软件外包非常类似。当这个产业需求非常旺盛的时候,卖水人的业绩成长性是相对确定的。
我毕竟也是学生物出身的,和一些师兄弟沟通,尝试理解为什么资本市场并没有多少反应。当时,大家认为CRO和CMO是医药领域的非主流,作为医药外包服务的供应商,护城河没有产品型公司强。市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解释这些公司的估值折价。然而,CRO和CMO的高增长肉眼可见,成长趋势可能也不是一两年就会结束的。
我应该是全市场非常早买入CRO和CMO的基金经理,而且管理的还不是一个医药主题基金。比较可惜的是,之后CRO和CMO进入主升浪的时候,我因为对估值容忍度不高,比较早就卖掉了。回头看,CRO和CMO是现象级的子行业,事后反思觉得甚为可惜。
这一笔投资,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但卖得太早。从那之后,我对公司的定价变得更动态了,在产业趋势的上升期不要轻易下车。
第二个案例,比较早挖掘了新能源中的储能。这笔投资是我来到博时基金后做的。在换工作的静默期,我恰好错过了一大段的新能源大行情。等到2021年11月开始管理产品的时候,“风光车”等新能源子行业的位置已然不低。
那时候,我看新能源产业的时间并不长,但骨子里的性格不喜欢盲从。于是,我尝试从新能源领域找一些没有被发现的机会。
新能源是一个和电力相关的行业,我是先买入了电力股,再沿着相关产业链上下游看到了储能。从产业发展脉络的视角,储能的重要性很高,但市场在定价层面没有体现出来。
最后的结果是,买的储能确实跑了出来,提供了很大的超额收益。这一笔投资的卖点有所改善,吃到了储能整段的收益率,只是没有及时扩大战果,以点带面,导致重仓的相关个股数量不多。
以上是两个比较有代表性的案例,可以看到都有不完美的地方。第一个案例卖的太早,第二个案例买的太少。但这两个案例,都真实反映了我具体的投资做法。
投资是自选动作和标准动作的结合
朱昂:在组合构建和管理上,你是怎么做的?
田俊维组合管理是我过去一年进步比较大的地方。我发现形成基准思维,并不是束缚自己,而是在帮助我们投资。作为主动权益基金,我们并不是一种指数增强产品,也不会是机械的对业绩基准做复制,但有了基准思维后,行业配置就不会偏离太大,能够带来两个层面的好处:
1)对于完全自下而上的选手来说,行业偏离或不会太大,有望在逆风期跟得上市场节奏;
2)能够打开我的选股视野,让我关注到各个行业有什么机会。有时候选不出股票,是因为视野太窄。站在全行业角度看,会发现更多机会。
朱昂:所以过去一年你进步非常大的地方,是对组合管理的提升?
田俊维在海外,基金经理的英文叫Portfolio Manager,翻译过来是组合经理。这说明,组合管理是投资中非常重要的环节。在组合的基础上,大家再凭本事选出有Alpha的公司。
产品业绩的持续性,比阶段性的突出要重要得多。这就需要形成组合的思维,能让自己保持好的心态。基金经理做投资,不是100%的自选动作,而是在一个组合约束的框架下,发挥自己的选股能力。
未来战胜市场,一定是组合管理和个股阿尔法的结合。我对自己选股能力是比较自信的,但一定要在科学组合管理的框架下进行。
朱昂:从风格上看,你曾经持仓以大盘股为主,但过去几年又换到了小盘,能否谈谈背后的原因?
田俊维这个变化是自下而上形成的,主要是我关注企业的生命周期阶段从中后期转向了偏早期。
早年我做投资的时候,会偏好寻找处于产业生命周期中后期的公司。这个阶段的产业,已经完成了早期行业贝塔崛起,到中期竞争格局恶化,再到后期龙头企业扩大市场份额的生命周期。
等我到博时基金后,这类企业基本上已经被过度定价了,而新兴产业在迭代的过程中,出现了更多生命周期处在行业贝塔上行阶段的机会。发现了一个新的产业机会后,我就会投入更多的精力。从结果看,我组合的持仓也更多转向中小市值的公司。
我不做宏观层面的风格切换或者轮动,而是沿着产业趋势寻找中长期的投资机会。更重要的是,这一年我组合管理的思维方式变得更强,未来在市值层面也尽量不希望和基准偏离度太大。
每年跟踪上百家企业
朱昂:以年度作为单位,你会密切跟踪多少公司?
田俊维我每年做过案头研究的公司在200个左右,实地调研跟踪的在50到100个,持仓公司都有深入研究过。我要求自己把覆盖度从深度逐渐转向广度,不要深陷在只看好的一两个领域。
过去我组合中有许多独家挖掘的“灰马”,未来这一类公司还是会占到一定比例,但是也会把组合做得更均衡。我觉得投资中,既要有自选动作,也要有标准动作。
朱昂:有没有做过一些归因分析,你的超额收益来源是什么?
田俊维基本上我的超额收益绝大多数来自个股选择,资产配置和行业配置的贡献度较小。
朱昂:能否谈谈对市场的一些展望,有哪些比较看好的方向?
田俊维从以点带面的角度看,我看好的方向有三个方向。
第一个方向,产业数智化转型。在生成式AI出现之前,产业数智化已经发展了多年。以工业为例,自动化的渗透率已然较高,而数智化能帮助企业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实现降本增效。生成式AI的出现,加速了产业数智化的发展,但产业数智化并不仅仅局限于生成式AI的突破。
第二个方向,产业安全与自主可控。其中,电子、计算机、机械、国防等领域都有相关机会。这条主线下,能找到不少竞争格局比较好,质量也较高的成长股。
第三个方向,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我关注的新兴和未来产业,相对偏内需导向,落脚点以科技领域为主。本质上,我并不是管理一个狭义的科技基金,而是希望尽量把握产业趋势作为投资的抓手。
这三个方向是我通过大量研究和调研总结优化过的。或许并不是短期热门的方向,但会是我们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比较坚持的。
投资是充满获得感的职业
朱昂:在你成长的经历中,有什么重要的时刻?
田俊维比较重要的时刻,通常都是逆风期。我刚入行看的是TMT,可是到后面不仅是这一批股票,还是当时TMT的这套方法论,都需要进行迭代。前几年做投资的时候,因为持仓的集中度过高也遇到过挫折。
投资中的这些挫折,会深深刻入我的记忆中。反倒是投资顺利的光景,基本上很少记住。
朱昂:那么在投资中比较困难的“至暗时刻”,你是如何度过的?
田俊维首先,心态肯定有比较差的时候,但从未发生过严重扭曲的时候。我认为,遇到问题就需要去解决。解决的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过去我投资方法的几次优化,都是循序渐进的。
其次,我认为投资不只是一份工作,而是一个不断持续的事业。我自己的钱也在产品里,需要持续努力把大家和自己的钱管理好。
朱昂:过去几年,你一直在拓展能力圈,是如何让自己保持进步的?
田俊维我从来不躺在一个行业。每一个行业都有自身的生命周期。旧的时代要结束,新的领域要成长起来。希望自己的选股过程,能够把时间精力从旧时代切换到新领域。
我的性格不喜欢盲从。每一次新拓展的领域,和市场热门的行业都不一样。基金经理相比于研究员,要有更强的融会贯通能力。我不是医药基金经理出身,却比较早看到了CRO和CMO的机会。我不懂很多新能源行业的具体参数和技术,但是也通过研究电力找到了储能。
朱昂:如何保持进取?
田俊维投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能够做一辈子。通过跟踪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不断找到一些新的产业趋势,获取收益的同时还能收获很多知识,收获知识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此外,我始终记住我是在给老百姓管钱,投资的事业是需要有责任感的。
朱昂:投资之外,你会做什么?
田俊维年龄大了以后,我开始会做一些运动,否则会影响到工作精力。除了投资之外,我也会看一些社科类的书籍,能够帮助我形成不一样的投资思路。
我一直是很热爱投资的。虽然这么多年也不算有很大的成就,但是投资是一件收获感很强的事情。
来源:点拾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