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欧洲一些政客的状态变得有点奇怪？以前提到乌克兰，他们的反应无非就是捐点钱、送点过时的装备，嘴巴上说些加油之类的话。但最近，无论是法国、德国，还是那些平时省吃俭用的中欧国家，似乎在拼命倾尽家底。很多人都觉得不理解，认为这不就是往无底洞里扔钱吗？但其实，如果你把地图摊开看看，看看他们最近几场闭门会议的纪要，就能明白一个相当残酷的现实：他们现在竭尽全力支持乌克兰，根本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完全是被吓出来的。

这事得从历史的根源说起。冷战刚结束时，大家都过得比较好，北约成员国只有16个。后来，随着俄罗斯的实力逐渐减弱，北约开始一步步向东扩展，现在已经扩展到30多个成员国。我看了一下北约扩展的时间线，几乎就是在紧贴着俄罗斯的边界走。俄罗斯自然不高兴，于是在2008年布加勒斯特峰会上，虽然北约没有明确给乌克兰发邀请函，但已经表明将来你们会加入。这对俄罗斯来说，相当于在自家门口埋下了一个炸弹。到了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发生时，双方彻底撕破了脸。那个时候，欧洲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这不过是局部摩擦，只要不涉及乌克兰，火不会蔓延到自己身上。结果到了2022年，乌克兰局势爆发，欧洲彻底懵了。我记得当时，德国还有人认为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然而你看，连瑞典和芬兰这两个一直保持中立的国家，都急忙加入了北约。这说明什么？说明原本的缓冲区理论已经失效。

如今，欧洲最害怕的局面是乌克兰撑不住，突然停火。很多人可能认为停火是好事，但对于柏林、巴黎，甚至华沙的决策者来说，这意味着俄罗斯在战场上已占据了有利地位。如果停火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防线一旦固定下来，那它的导弹和装甲部队将直接驻扎在波罗的海三国和波兰的眼皮底下。我查了一下北约第五条款的解释，虽然它强调集体防御，但你真指望一旦波罗的海的某个小国出事，美国和西欧能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出兵吗？那些东欧国家心里其实都很虚。所以，前段时间波兰、法国和德国搞了魏玛三角会谈，甚至讨论了要派教官进乌克兰，实际上是在加固防线。他们宁愿让战火在乌克兰的第聂伯河流域燃烧，也不愿看到战争蔓延到华沙或塔林。除了安全问题，经济上的压力也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天真地以为，只要停火了，俄罗斯的天然气就能恢复供应，欧洲的电费就能降下来。简直是在做梦。我特意查了一下欧盟统计局的最新数据，欧洲为了摆脱对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花费了巨额资金建设液化天然气（LNG）接收站，并购买了美国的液化天然气，这些都是昂贵的替代能源。这些新的能源基础设施已经投资了巨额资金，供应链也已经更替，不可能轻易回头。如果停火，俄罗斯掌握能源这一筹码，一定会趁机涨价。届时，欧洲将面临双重困境：一方面是尚未回本的新能源基础设施，另一方面是俄罗斯的能源勒索。制造业成本一时无法降低，德国的工厂将继续外迁，这对欧洲经济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更现实的问题是钱。世界银行在今年二月份发布了一份评估报告，里面提到，乌克兰未来十年需要的重建资金至少是4860亿美元，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上，随着战争的拖延，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增加。

如果现在停火，尤其是在俄罗斯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那个被打得几乎支离破碎的乌克兰，谁来管？显然，还是欧洲。美国离得远，选举之后政策变动难以预测，这笔烂账很可能会落到欧洲头上。而且别忘了，难民问题。联合国难民署的数据显示，自冲突爆发以来，已经有超过600万乌克兰难民在欧洲各地登记。假如乌克兰因为停火而陷入经济崩溃或政局动荡，第二波、第三波难民潮可能会再次涌来。如今的欧洲，移民问题已经让许多国家焦头烂额，极右翼势力在多个国家抬头。如果再来几百万难民，社会治安和福利体系将很快崩溃。对任何欧洲国家的政府来说，这几乎是政治自杀。你问，为什么欧洲不能和俄罗斯坐下来谈谈？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无法谈。信任一旦破裂，根本无法修复。俄罗斯眼中的欧洲是北约的帮凶，是在围堵自己；而在欧洲眼中，俄罗斯是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破坏者。

现在的局势，仿佛是两个人都骑虎难下。欧洲实际上是被一系列后果推着走，他们不得不继续维持乌克兰的战斗力。即使是掏空国库，也要保证乌克兰在战场上持续作战。因为只要乌克兰还在打，俄罗斯的精力就会被束缚住，欧洲本土相对安全。这是一个非常冷酷但又极为现实的战略。他们宁愿花钱送武器去前线，让乌克兰继续消耗，也不愿面对一个腾出手来、精力充沛的俄罗斯，更不愿意承担战败后乌克兰的重建费用。

这场战争早已经不单纯是为了帮助邻国，而是为了保命。对于欧洲各国来说，他们正在用金钱为自己买时间买安全。问题是，这笔保命钱究竟要花到什么时候，他们心里其实并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一天一天地继续下去。如果明天早上醒来，发现乌克兰真的支撑不住了，第一个慌张的会是基辅的泽连斯基，还是柏林和巴黎的那些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