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娱,有一位堪称“恶女专业户”的存在。她时而眼神凌厉,时而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那股狠劲仿佛能穿透屏幕。然而,在这看似疯狂的外表下,内心却住着一位公主。她能将恶女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却也在某个瞬间流露出柔弱与纯真。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外表尖锐却内心柔软。她用自己的演技,让观众看到了恶女的复杂与多面,也让人们感受到了那隐藏在心底的公主梦。她就是内娱中那个独特的存在,用演技诠释着内心的矛盾与美好。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新周刊 (ID:new-weekly),作者:谢无忌,编辑:Felicia
《追忆似水年华》里,“玛德琳蛋糕”是主人公马塞尔记忆被唤醒的锚点,由此文学诞生了“普鲁斯特时刻”。气味是记忆封存的时光胶囊,对于温峥嵘来说亦是如此。
气味是温峥嵘构建角色灵魂的方式。每次拍完戏,她都会将标注着日期与角色名的香水装入小布包,每款香水对应着不同的角色特质:《错爱一生》里的顾忆罗是张扬馥郁的西普调,《凤凰:她的传奇》里的武则天是淬火涅槃的东方焚香调,《雁回时》里的阮惜文是母爱深沉的檀香……
出道27年来,温峥嵘构建了内娱独特的“疯女人谱系”,《雁回时》的“疯批”主母阮惜文让她重回大众视野的中心。熟悉她的观众,会感慨“温峥嵘终于火了”——20年前曾在《错爱一生》勾起很多人童年阴影的恶女“顾忆罗”,又将“疯批美学”进化出了新的境界。
“巧克力味的必须是我”
温峥嵘是个“狠人”。她从小就是一个目标明确,非常有主张的人。
小时候母亲希望她学拉小提琴,希望她在音乐上有所造诣。但她非常抵触,经常一边拉一边大哭,将琴弦都拉断。有次上小提琴课,她拿琴盒使劲撞向楼梯的护栏,使着劲跺脚,把脚给崴骨折了。母亲只能妥协,让她遵从自己的喜好。
后来她喜欢上跳舞,说自己把腿跳断了都愿意。但因为个子太高,没有演员能托举她,跳独舞的道路比较窄,她便转而参加艺考,备考时愣是一声不吭把眉毛给剃了,好让自己不能出去见人,专心在家复习,后来她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北京电影学院。
成为演员后,这股狠劲儿窜在她塑造的每个角色体内,以至于温峥嵘还被人叫“戏疯子”。
2005年,演艺上还是“白纸一张”的温峥嵘,在《错爱一生》里原本饰演的角色是单纯善良的“小白花”角色陈想南,但因为任性跋扈的顾忆罗的扮演者空缺,温峥嵘挑上重任,大胆自信地向导演毛遂自荐,导演挑了一场最难的戏让她试镜,她试演完才签的合同。
“别让现实掐灭了眼里的火”
温峥嵘的张力是能从戏里蔓延至生活中的,她是一个反差感极强的人——戏里她承包了很多霸气高冷、腹黑心机的角色;戏外的她被朋友称为内心纯粹有童心,甚至住着迪士尼公主的人。
温峥嵘戏里戏外的反差感很强。(图/受访者提供)
她曾匿名资助过山区艺考生,在汇款单上备注了一行字:“别让现实掐灭了眼里的火”。我好奇问道,她“眼里的火”是什么,她称之为一种曙光,“每个人90%的事情都是逆着来的,现实可能是不堪和残酷,但我们始终要有梦想,生活当中我们要保有希望,这也是给自己的一条出路。”
她生长于贵州贵阳一个军工厂家庭,从小在军工厂宿舍中长大,成长环境是较为单纯的熟人社会,开始演恶女似乎是个意外。母亲在她出演完娇蛮任性的顾忆罗后,曾问过她:“你这么乖、这么简单的人,为什么老演那种蛮横的坏女生?”
出道27年,她是一个恪守着传统演员职业素养的长期主义者。比如天天追着剧组要剧本,一定要在开机前将所有台词背熟脱稿。她看不了电子版文档,纸质的剧本看得也慢,前后十几遍翻看台本,上面遍布笔划的痕迹。
“做你生活当中的大女主”
《雁回时》里最让人动容的是互相治愈的母女线。阮惜文一角的高光之处在于:她身上浓缩了古代传统母亲的压抑和牺牲,也有现代独立女性的影子——放手让女儿摆脱枷锁,成为自己。温峥嵘最喜欢阮惜文的这句台词:“你我虽是母女,但我不能伴你一生啊,我希望你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挚友和爱人相伴,而不是成为我的附属品。”
阮惜文对庄寒雁隐忍又磅礴的爱,常常让温峥嵘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的名字来源于母亲,小时候爷爷给她取名“温馨”,但妈妈希望她能像高山一样自立自强,所以才有了“峥嵘”的名字。